THE END OF THE F***ING WORLD
我不知道为什么,但的确在哭,我想是因为感到太他妈沮丧而且孤独了吧。
——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
我坐在家里喝一杯凉水冲的咖啡,看着大佬洋洋洒洒写了两百页的文章,屋里作业成堆一字未动,不到十二个小时后一场几乎要交白卷的数学考试在等我。
二凡发消息给我,说她跟男朋友出去玩,告她妈是跟我出去,如果她妈给我打电话记得遮掩。我暗暗祈祷她妈千万别打电话,然后叮嘱她小心别被上了。
日子不好过,真的,很久没这样丧过了。
一年前,上一个元宵节叔叔回来,我们去看灯赏月,叔叔讲他在学校野地里捡到死女婴的事。我没害怕,只想着现在人来人往的大学校园三十年前是怎样荒凉。去年的寒假是我印象中数一数二的开心日子,早早肝完作业,白天抱着kindle看书晚上猫被子里玩手机。开始混历同,认识了许多对我影响颇深的人。
即便是初三的日子大约也是有美好的。
白姑娘说那是因为初三开学不考试。
现在,我他妈怂得要死。
吃饭的时候我说,我好累。
我妈说,那别吃了。
前些天我做书签玩,本想拿给我妈看,但又一想这样只会让她找到理由指责我不好好学习。那时我突然意识到,子女父母一场如今怕是到头了,我走远了,他们却还在原地。他们已无法在精神上给我任何东西。
不要跟我说你们支持我,我从来都是孤军奋战。
全市只有两家不知道在哪里的文艺影院有《三块广告牌》的排片,我真的要死了。